柴可夫斯基什么样的爱,恋得肝肠摧断,却相

柴可夫斯基:什么样的爱,恋得肝肠摧断,却相约永不相见?

作者丨书童

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

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余秀华

“这首曲子叫什么?能不能快告诉我!”

年冬天的一天,莫斯科下着不小的雪,不过这并不妨碍人们欣赏音乐的热情。

在一所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钢琴师完全融入到音乐的演奏中,女主人穿着晚礼服地静静地享受韵律的美妙。

这位女士从小喜欢音乐,童年在母亲甜美的歌喉度过。17岁嫁人后一度生活困难,裁缝、教师、女佣什么她都干过,而丈夫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

“公务员就要忘掉自己的意志和可敬的本能,必须变成傀儡或者机器”,于是她劝说丈夫辞去公职。

小两口开始了工程事业,经过十多年的奋斗拥有巨额财富,而不幸的是丈夫却在这年年中离开了人世。

这一年她已经45岁,丧夫之痛让人无法自拔,“纵然有了这么多的金钱又能挽救什么”,然而生活毕竟还要继续,这时她想到了音乐。

因此,她经常资助一些落魄的音乐人,并邀请一些音乐家来到家中为她演奏,因为只有能给她带来慰藉,只有音乐能让心灵得到洗涤。

可是纵然听过那么多演奏,她依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因为今天这首曲子实在太特别,“比她听过的所有钢琴曲都有光彩”。

在冰冷的空气中她似乎要被融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又难以名状的温暖,出于礼貌直到最后一个音符中止她才焦急地发问。

“哦,梅克夫人,这首曲子名叫《暴风雨》,是一个青年人写的!”钢琴师耐心解答,女主人微皱起眉头,似乎想要知道的更多。

钢琴师接着说,“这个年轻人大学学的法律,在司法部工作了三年,因为对音乐的热爱毅然辞职,后到音乐学院进修了三年,现在是名音乐老师。”

“哦!是这样啊。”女主人微微地点点头,并自言自语,“他对梦想的执着好像曾经的自己”。

“不过,夫人,艺术这个玩意儿挣不了什么钱,您懂得,因此现在他过得不怎么好!”钢琴师补充道。

这时,女主人没有再说什么,正要起身,不禁回头又问,“那他叫什么名字?”

“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

没过几天,正在莫斯科音乐学院教书三十六岁的彼得接到一份工作委托——改编一部小提琴协奏曲。

“这太简单了!连自己的学生都能完成。”看到这样的任务单,彼得有点不屑一顾,可是报酬却高得难以置信。

他带着疑虑,没用一上午就完成了作品,随后将之寄给了委托人。没过多久就收到报酬和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您的作品使我陷入狂喜,您的音乐使我生活愉快且舒适。”

定睛一看,信的末位签着一行娟秀的名字“娜杰日达冯梅克”,彼得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看看日历已经是12月30日,然后他迅速写好回信表示感谢,他有点激动,因为好像从此再也不会孤单,有一个这样的女士在远处听懂了他的“声音”。

就这样,他们通信日益频繁,彼得先后为娜杰日达女士写了《丧礼进行曲》《谴责》等曲子,当然也收获了高额的报酬。

他们通过信件倾诉着彼此的心灵,自述着性格的特点、家庭的遭遇并互换照片,同时面对彼得的沮丧悲观、怨天尤人,娜杰日达总是耐心地为他分忧解难,给他以继续前进的勇气。

在此之前,娜杰日达虽然在处理事情充满了智慧,但是几乎与这个世界隔绝,她总是很害羞,从来没有和旅馆或店铺的人说过一句话,她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世界,内心笃定又从容不破。

可是当艺术使得两个人连接的时候,这种共振让彼此觉得就好像一个全新的世界被打开,宛如生命重新迎来一场洗礼。

两个人各自的生活并未收到影响,一年后,也就是年7月18日,彼得和热恋着他的安东尼娜在圣乔治教堂举行了婚礼。

可是这是一个仓促而失败的婚姻,仅仅两个月前,彼得收到了他的学生安东尼娜的一封求爱信。

起初,他并不想答应,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情攻势,彼得实在招架不住,他表示“我对谁都不会再发生爱情,如果一种平静的、兄长式的爱能使您满足,我愿意求婚。”

然而,他们没有感情基础,彼得婚后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并没有接纳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他们家庭对于世俗和金钱的谈论让他从心底地痛恶。

更重要的是,“她的亲切只是一种程式化的表现,他说爱我却对我的作品一无所知。”

彼得悲伤地看着这个世界,绝望地叹息,“现在我确信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她将自己要嫁给我的这种愿望当成了爱情”。

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他独自走到河边,想要结束这个荒诞而无趣的人生。

当娜杰日达知道了彼得的遭遇,深深地为自己的“朋友”感到痛惜,一种莫名的爱护和妒意也从心中升起。

她在信中写道,“当你结婚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难受,在我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想到你和那个女人亲近,我简直忍受不了!”

“当你和她产生了裂痕,我竟高兴起来!我恨那个女人,因为她使你很不愉快,但如果她能使你非常愉快,我会百倍地恨她!”

这时候,彼得和他的音乐好像都属于娜杰日达,是因为彼得她的世界得到拯救,让她的生命焕发出一种无穷的感动和魅力,现在我也有拯救你。

因此,她接着表示,“在这个世界上,我爱谁都不及爱你,你的宝贵价值高于一切!如果这些话使你烦恼,那就请你原谅我这不能制止的自白吧。”

当彼得接到这样的“表白”,内心好像得到救赎,人生有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还有什么值得追求,想一想,男人一辈子又能追求什么,无非爱、性和理解。

可是人性是多么复杂,爱情总是朝三暮四,性又容易稍纵即逝,真正让人持久快乐的只剩下来理解,因此拥有一个理解你的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彼得逐渐恢复情绪,他回信,“如果不是有了你,我一定会发了疯而且毁灭。你所给我的一切是一个安全的锚,把我将要用尽的力气又积聚起来,再度走上音乐之路。”

有了这样一个女性,彼得得到解脱。

娜杰日达知道自由对于彼得的重要,而自由是要用金钱作为后盾,随后,她帮助彼得清还了所有的债务,每年给他卢布,而此前彼得每个月工资也只有卢布。

不久后,彼得就辞去教师的工作,然后全心全意展开音乐创作,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衷心地希望他能成就一番事业,而他不能辜负这份信任,“我除了用音乐为你服务,别无他法!”

接着,他独自来到国外安顿下来,这里静谧的环境让他敏感的心灵得以彻底沉浸在音乐之中,而不必花费在纷繁复杂的人情世故。

他的创造灵感也前所未有的被激发出来,先后完成《第四交响曲》和《怀念可爱的地方》。

为了让娜杰日达知道他是怎么创造,他将自己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的手稿寄给她。

从修改的笔迹中彼此好像得到一种心灵的密语,在时间的流淌中感受生命的美好。

或许命运也要检验这种爱的真诚,一天下午,彼得在外散步,前面迎来一辆马车。

娜杰日达和孩子正在其中,他们彼此都认出了对方,可是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他们只是互相致敬。

爱也许就是这样,缘起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你,缘灭时,我看到你在人群中,要想缘分永存最后就是守望,在此后的十年间,他们彼此通信并许诺永不见面。

彼得也先后为娜杰日达创作舞剧《睡美人》、《胡桃夹子》、《天鹅湖》以及《序曲》等许多浪漫曲等,许多都成为传唱一时的名作。

在一次信中,娜杰日达不禁问道,“你究竟经历过爱吗,我想是没有,你爱音乐太多,来不及爱女人”,彼得没有过多的回答,其实真爱需要在一起吗,即便得到灵与肉的媾和又能怎么样!

就像诗人写得那样,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可是当在了一起,睡过之后又如何!人性从来不会对拥有的东西珍惜,这个谁也逃避不了,我们不必高估自己的道德水平,因为这就是自然律。

因此,在一起又如何,相见不如不见,因为只有不见才能永久的怀恋,我爱你我就要永远拥有你,而不是一时占有你。

我爱你就有永远的伴随你,而不是在你年老一个人离你而去,这就是我选择爱的方式。

不过这些话,彼得终究没有告诉娜杰日达,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上天恩赐的礼物,是一块纯洁的美玉,只有用生命用心呵护和珍视,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

时间的指针划向了年,这时彼得已经成为响彻欧洲的音乐大师,他的名字和巴赫、莫扎特、贝多芬一样伟大,随后被英国剑桥大学授予的名誉博士学位,每一音乐爱好者都为他崇拜。

这年10月4日彼得又一次接到娜杰日达的来信,打开信件他难以相信眼睛,“由于家庭破产,我可能不得不停止对你的资助,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写信”,信中最后表示,“请忘记我,请偶尔想起我!”

看完信,彼得大为震动,信笺不知不觉从手中滑落,他既伤心又愤怒,“难道你认为我只有用钱才会想起你,难道你认为我能够忘掉你哪怕一分钟吗,我笔下写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要献给你。”

可是不论他写了什么、写了多少,再也没有任何回信。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历史的角落发现这时娜杰日达这时得了肺结核,右手越来越僵化,只有用左手推着才能写字。

可是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从此之后彼得好像什么也不在乎,在53岁写下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首曲子,命名为“悲怆”,并亲自指挥这样音乐演奏会。

演奏结束,他给朋友说,“给我来一杯水,不要煮的!”

朋友说,你疯了,当时俄罗斯正在流行霍乱病毒,生水必须煮过才能饮用,可是彼得继续坚持,“没什么!我实在口渴,快点。”

彼得拿起水一饮而尽,没过多久他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医生的诊断报告写的“因感染霍乱去世。”

临死前,他嘴里不停说地说着呓语,“娜杰日达冯梅克”

两个月后,娜杰日达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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