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8月19日星期三晴
年7月18日凌晨三点过,我从成都双流机场起飞。十三个多小时之后,飞机于当地时间晚上八点过着陆新西兰著名城市奥克兰。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是漫长的,但有了《舍我其谁:胡适》第一部《璞玉成壁,-》相伴,时间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读完这本厚达页的巨著,对胡适的了解增进了许多。书中有两段话让我想到了自己——
年胡适写给杨杏佛的信中写道:“我受了十余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得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得太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如果骂我而使骂者有益,便是我间接于他有恩了,我自然很情愿挨骂。如果有人说,吃胡适一块肉可以延寿一年半年,我也情愿自己割下来送他,并且祝福他。”
我觉得,这么多年来,我也挨骂,却没有胡适这样的胸襟。看来得学学。
胡适在《四十自述》中,谈到自己母亲是“和气的榜样”时,这样写道:“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人看。这比打骂还难受。”
我就经常有“一张生气的脸”,而且还“摆给人看”,看来我既“最可厌恶”,又“最下流”,以后尽量避免。
读完这本胡适的传记,还有三个小时才着陆,我打开电脑开始写文章《话说“一线教师”》,刚写完,空姐便说飞机即将降落,请关闭电脑。正好。
坐大巴进市区,入住CITYLIFE酒店。因为时差的原因,今天醒来,已经是早晨七点过——其实放在中国,也就三点过。撩开窗帘,哇,美丽的朝霞已经在高楼之间绽放。刚走到阳台上,阳光刺透云层、穿过楼隙,洒到刚刚醒来的城市上。
在中国,许多省都有一座城市的名气大过省会城市,比如大连之于沈阳,桂林之于南宁,青岛之于济南。许多国家有这种情况,首都的名气还不如另一座城市,比如纽约之于华盛顿,悉尼之于堪培拉,还有奥克兰之于惠灵顿——是的,我想到新西兰首先想到的是奥克兰而不是惠灵顿。
早晨的奥克兰大街洁净而宁静。一只只鸽子低低地在窄窄的街巷中徘徊飞翔,与人那么近,那么亲。古典的门窗,哥特式的屋顶……感觉我们走进了一座古老的城市。
但走进奥克兰美术馆,我就被“现代”得晕头转向。许多作品我完全看不懂,有的只是色彩的堆积,或看似杂乱无章的构图,但凝视几秒钟,似乎某种意向浮现眼前。好在有一层展厅是古典艺术,一幅幅油画,一尊尊雕塑,让我感觉走进了卢浮宫。那尊汉白玉的维纳斯雕塑,创作于年,肌肤纹理,栩栩如生。
中午的奥克兰港,一只只海鸥在白云蓝天之间优雅地舞蹈;片片白云在追逐,在嬉戏,在燃烧。波光粼粼的海面倒映着白云的倩影,一幅幅印象派画作诞生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