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机票的距离
他成为了漂泊斐济的“中华鲁滨逊”
?天维网记者zz
“我从没想过有生之年会在斐济生活近天”。
曾经在英国读过硕士,在南非工作一年,在澳洲打工旅行过,畅游过世界20个国家,如今在新西兰读博的Ari表示: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好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的开头,是一场预期只有四五天的跨国旅行。
时间回到年3月,彼时新西兰已经零零星星有了一些确诊病例,对从中国入境的大门已经关闭一月有余,新闻里,政府在不断呼吁海外新西兰人尽快回国。
Ari有点发愁:他的母亲在疫情开始前就来到新西兰度假散心,三个月旅游签即将到期,中国疫情正严重,想留在新西兰必须要出境一次,也就是华人常说的“刷签证”。
几经对比,Ari选择了去斐济,原因很简单:他生活的惠灵顿有直飞航班,斐济对中国护照免签,且当时斐济还没有确诊病例。
3月18日傍晚,Ari和母亲飞抵斐济,并计划搭乘几天后最近的一班直飞航班返回惠灵顿。此时的他根本想不到,再次回到新西兰已经是一年多以后的事情……
就在他们离开新西兰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两个噩耗接连传来:一个是,斐济出现了首例确诊,是一名机组人员;另一个更是爆炸性的:19日下午6点左右,新西兰突然宣布,关闭边境!当晚12点起立即生效!
没时间震惊,Ari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改机票,但是已经没有当晚能飞回新西兰的飞机了。持学生签证的Ari和旅游签的母亲,就这样被隔在了海的那边。
尽管所有的东西都在惠灵顿,Ari的母亲当时也只带了几天的日常用药,但在打爆了移民局和使馆电话还是没有回新西兰的方法后,Ari只能开始研究如何尽快回中国。
斐济和中国大陆是没有直飞航班的,最开始Ari想过从新加坡或香港转机,但很快这两个地方都关闭了转机渠道。没过几天,所有斐济的国际航班都停飞了。
自此,“中华鲁滨逊”的“荒岛余生”才正式开始。
Ari在斐济街头
96天的海岛生活,跌宕起伏
采访Ari的那天正值惠灵顿被澳洲确诊游客造访过,坊间传出首都要封城的消息,他刚刚从超市采购了一番回到住处。
“跟在斐济比起来都是小意思”,Ari淡定地说。
在斐济的96天里,Ari和母亲前后搬过三次“家”,住过远离疫情的Airbnb,住过世外桃源般的外岛五星酒店,还有幸“捡漏”以很划算的价格租住到了疫情前外国飞行员在斐济停留时的专用公寓。
经历过5级热带气旋,过了几天水电网全断的“原始生活”。经历过地震,所有的东西都在晃动的感觉让人心有余悸。也经历过水灾,田地被淹,蔬菜价格贵上天。
感受过来自同胞的温暖,同期滞留斐济的有百余名中国同胞,大家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