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麦其是什么你吃过吗且末县融媒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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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吃货最大的动力是行走。行走,怀着一腔温情,深入生活的末稍神经,发现那些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用眼睛、用嗅觉、用口舌,体验和感受俗世的乐趣。因为,每个人的俗世太短,生命太容易走进虚无。

有次,参观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且末县博物馆,被一张彩色照片所吸引。拍摄者有意用特写镜头,强化刀峰切开面饼刹那的张力,只见近两米长的两把银色大刀,圆柄、窄面、刀尖。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的厨师,一人肩头扛一把,两把刀刀尖相对,三人用力切割一张比双人床还大的饼,四周围观者众多。隔着时空,依然能捕捉到一双双热切的眼,感受到现场激越的情绪,嗅到浓浓的香味。

(图片:作者提供)

照片底下的玻璃框里夹着一张上海大世界吉尼斯总部颁发的大世界吉尼斯之最证书。上面写着最大的库麦其,直径3.62米,平均厚0.米,用料,公斤,该库麦其以面粉、羊肉、洋葱、盐、孜然等为原料烤制而成。新疆且末县文化体育局创意,年10月3日在“第五届玉石文化旅游节”开幕展示并供游客免费品尝。

(图片:作者提供)

库麦其是什么?

库麦其翻译成国语是烤肉饼。类似陕西的肉夹馍,简单说是死面馅儿饼。

这么大咋烤?

大地为锅。

太奇妙了!

没见过、没吃过库麦其的人,肯定和我有相同的好奇心。这张照片,让我对库麦其产生前所未有的渴望。

查找有关资料得知,库麦其是维吾尔族人的传统食品。

维吾尔族自古以游牧为主,从春到夏、从夏到秋、从秋到冬、以天地为家不停转场、行走,穿梭于天山南北、昆仑山下、绿洲草原,所有的生活品删繁就简,谁见过驮着房屋、家具、各种锅碗瓢盆搬迁的牧民。受环境运力局限,做饭因地制宜,走到哪儿大地作炉炭灰作锅,烧烤是身体补充热量古老的、原始的方法,代代相传,逐渐演变丰富、烤馕、烤肉串、烤全羊、烤鸽子……库麦其是众多烧烤中的一种。

伟大的事物往往以最简单的形式出现,食物也一样,繁复和精致只会越来越偏离本质。所有烧烤的食物做法都简单,库麦其的制作也是。

根据肉馅的多少和一团面,醒好之后一分为二,擀成两张面饼,把羊肉和皮芽子剁碎的馅伴上适量的孜然和盐,铺在面饼上,然后,把另一张同样大小的面饼盖在上面,封好周边,轻轻地平铺在烧烫的胡杨红柳炭灰地上,上面覆盖一层厚炭灰,之后,从容地该干啥干啥,等于把羊赶进草场,放任自流去。

(网络图片)

和蒸馍馍、包子一样,烤库麦其关键是把控时间,时间决定一切。时间长了面饼烤糊,时间短了肉馅不熟。有经验的师傅,视库麦其的大小、肉馅儿的厚薄、火侯,烤制时间长短便了然于胸。只有那些生手烤库麦其才会时不时拨开炭灰看看情况,生怕烤糊了,忐忑不安像初恋的小伙生怕惹了姑娘生气、翻脸,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

一般的库麦琪直径约十公分左右,院子里烧好一堆炭,把库麦其埋好,半个小时即可,拿出来如维吾尔族敲手鼓似的拍一拍。因为烫,两只手不停的倒换,再吹一吹,把库麦其上的炭灰弹干净,一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库麦其烤制完毕,接下来专等客人或家人来享用。吃了这种肉饼,在沙漠里睡觉、小伙子睡凉炕不盖被子,第二天也不会感冒。

(网络图片)

库麦其要切成三角形的块分着吃,切库麦其和切西瓜差不多,从中心向周外围切,切好后一人一块儿、人人有份儿,大家一起分享食物带来的快乐。库麦其是死面饼,烤好的肉饼薄、脆、夹了焖熟的羊肉馅,脆中有软,麦香味儿、羊肉味、皮芽子味儿、孜然味儿,完美无缺的揉和在一起,吃者从舌尖儿、食道及胃,无不温热慰贴。吃库麦其的人最好干完体力活、饥肠辘辘,刚坐下,热气腾腾的库麦其端上桌,再配几杯烧酒,疲惫的神经、劳累的肌肉马上被激活。

世界上每片树叶,每个人的指纹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的,食物也一样。食物通过人的手加工出来,每个种群,每个家族、每个家庭和每个人,对食物的做法理解、感知、对味道的喜好千差万别。同样的饭菜经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肯定不一样。从这个意义上说,食物是活的,食物行走人间,了解每个人的脾胃,是大智者。

食物跟随远古人类走出非洲,沿着一条条河流的经脉游动,一定很早很早以前就找到了车尔臣,这条发源于昆仑山在平坦无垠的戈壁和沙漠流浪的河。从昆仑山脚下一直到千余公里外的罗布泊,人类的痕迹俯拾皆是,于阗、精绝、且末、小宛、楼兰、戎卢、营盘……一个个闪光而又迷人的地方,古往今来,牵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昆仑山下,车尔臣河岸,古人挖洞穴而居,游牧天地之间,活着,燃一堆火,烧熟食物,彼此温暖;死了,葬于沙地戈壁,在大地之下家族以永恒沉默再次团聚。张骞凿通西域,丝绸串起了散落在大漠翡翠般的绿洲,且末作为丝绸之路南道的必经之地,贸易的往来尤为繁盛。沿车尔臣古河道发现的来利勒克遗址,东西宽三十公里、南北长六十三公里的地表上,散落着大量陶片,最密集处达每平米百十块。天高地阔的十月,我登上来利勒克遗址的土坡,环视四周,一块块断裂倒圻的土层厚达四五米,红褐色、灰褐色、黑色的陶片如银河系的繁星,睡在时间裸露的河床上。时间的锤头无声地打碎囚禁在定义里的陶器,让千年后的我看到它残缺而又自由的一部分。

考古专家说,这里曾经是丝绸之路重要的陶器生产集散地。距遗址不远的沙漠,挖出古代阡陌纵横的渠道,扎古鲁特古墓坑埋葬几十个死者,每张眠床使用胡杨和红柳木上百根,由此可知古代且末水草丰美、胡杨繁茂。古学家收集来利勒克遗址的残片进行粘贴,恢复了器形拙朴、颜色灿烈,图案简单的陶器。

这些陶器与其说是和陶工的心情、手掌、年龄、经验、能力、窑炉、火候连接在一起的,不如说跟食物通衢。那些用小麦、牛羊肉烤制的食物,养育一方人,久而久之形成独特的饮食习惯。闭上眼睛放飞思维,想象饱食库麦其的客商,牵着装满漆器、瓷器、铁器、茶叶,玻璃、宝石、葡萄、石榴、胡桃、芝麻、胡瓜(黄瓜)、大蒜、胡萝卜,无花果的骆驼、马和毛驴儿,沿着清水依依的河边,东来西往,西来东往,络绎不绝。田畴旁,陶工们洗沙、和泥、做胎、烧火、封窑、开窑、装车、运输、各司其职。

女人们身穿绢、绮、缦、纨、锦的衣裙,如七彩祥云漂浮在村庄,果园和秋千架。也许,从那时起或更早的青铜时代,这里的妇女已经掌握了做库麦其的方法。且末县博物馆里保存着一具女干尸,深目、隆鼻、金发,一袭赭红色长裙衬托出修长的身材,裙子下摆绣蓝白相间花边,她屈腿仰卧,接近两千年后,遇见青春妙龄的她。我想,她纤巧的双手一定也做过库麦其吧,为爱人、为亲人,眼眸中闪动着明亮而温柔的光。两千年后,库麦其喂养过的她,成了无知无觉的干尸,而库麦其依然活着行走人间。

据说,马可波罗吃了库麦其之后,印象深刻,在中国游历十七年回到意大利,对这道美食念念不忘,自己动手尝试着做库麦其,因记忆偏差,忘了肉馅在里面还是在上面,无意中发明了披萨。后来,披萨传入中国,且末人又给库麦其起了一个中外结合的名字“沙漠披萨”。历史是否真实可靠并不重要。人类在时间里不停流转,食物的种子被带到这儿,被带到那儿,落地生花,是件自然的事儿。

库麦其走到二十一世纪的且末,库麦其随着国家繁荣昌盛,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发扬光大,不仅限于维吾尔族人,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人都爱吃库麦其,这才使得制作世界上最大的库麦其成为可能。

(网络图片)

也有少数人站出来说,做这么大的库麦其只为博人眼球、是宣传需要。无疑,他只看到了事物的表象。

就物质本身而言,大和小,确实没有本质区别,也没有形而上的意义。如果非要给且末创造的世界上最大库麦其吉尼斯纪录下个定义,我的理解是,用这种形式,去除观念中的棱角和外延,保留最大限度的圆。“圆满纤尘净”心有圆满便安宁不争。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安宁不争是大境界,是人类文明的终极追求。

妄自揣测之后,再吃库麦其竟然吃出了哲学的味道。不由得不正襟危坐,自觉高大上起来。哈哈,有意思吧!(李佩红)

来源:巴州文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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